賀瓷點火的時候,鶴淵在樹梢戒備,見到了火也沒有多想。
能把蛇煞這種兇惡至極的流浪獸人弄傷的雌性,會用天火有什么稀奇?“阿父,
”鶴淵擋在賀瓷身前,語氣緊張,“天火是她憑空引燃,鶴雌并沒有偷取部落的天火。
”“分完肉之后我一直都跟著她,這次是阿父誤會了。”族長臉上的怒氣未消,明擺著不信,
“憑空引火?怎么可能!”“我族的天火,還是你帶狩獵隊從大部落中帶回來的,
如果她會引火,當時為什么不說?”“鶴淵,難道你忘了上次請火時,
有多少族人葬身在野獸之口嗎?”族長看著賀瓷的目光幽深,
“若是因為她偷用天火導致我族火種熄滅,你可知這次又會因此損失多少族人!
”族長高高舉起手中的權杖,遙遙指向賀瓷,“鶴淵,阿父命你現(xiàn)在就被她捆縛,
關進罰洞不許出來!”獸神雖然不許他們殺傷雌性,暫時關押,并不會引來獸神懲罰。
“阿父!”鶴淵把手中的獸皮扔給蒼幽,羽翅張開將賀瓷護在其中,“鶴雌是我想要的雌性,
我想做她的獸夫!”“天火一直在巫醫(yī)洞中由巫醫(yī)婆婆看管,鶴雌有沒有偷取天火,
問問巫醫(yī)婆婆不就行了?”“阿父為什么問都不問,就要把她關進雌洞!
”把七塊獸皮挨個拖到獸皮床上的蒼幽,跑到賀瓷跟前拽住她的手指,仰頭看向族長,
“族長爺爺,她真的沒有偷取天火?!鄙n月扶著蒼冥也默默來到賀瓷身旁。
惡毒雌母這兩天已經(jīng)變了,如果惡毒雌母真的被族長關進罰洞,
被族人稱為詛咒的他們三兄妹,根本不可能活下去?!苞Q淵,”賀瓷戳了戳他的翅膀,
“把我放開?!薄拔矣性捄妥彘L說?!柄Q淵雖然依舊擔憂,卻下意識聽話的收了羽翅,
一臉警惕地瞪著自己的親爹。見到這一幕的族長愈發(fā)生氣,權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杵,
“我說一句你頂一句,她說什么你就聽什么!”“我想當她的獸夫,當然要聽她的話,
”鶴淵一臉的不以為意,“阿父你不是也一樣聽雌母的話嗎?
”“族長不就是不信我可以引火嗎?”賀瓷被他們父子倆吵得頭疼,“我當著你的面,
引一次給你看就是。”見賀瓷一臉篤定,族長的眼神有些動搖?!吧n幽,
找一點干枯細碎的稻草來?!辟R瓷走進洞中,佯裝尋找東西的模樣,
片刻過后拿了兩塊黑乎乎的東西出來,舉給族長看,“這是我前幾天,
無意間在荒林中找到的?!鄙n幽把撅著屁股把稻草放在地上,“我找來了?!币话迅煽莸静荩?/p>